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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木村一郎(求月票)

  033、木村一郎(求月票) (第1/2页)
  
  黑夜,冷风袭来,寒风刺骨。
  
  刑场外停着几辆汽车,张义到的时候,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黄土堆下,王伦、吕良、佐木玲子三个将要执行死刑的犯人并排跪着。
  
  猴子和钱小三站在黄土堆前,十几个行动处的特务全副武装以立正的姿势站在身后。
  
  乱坟岗上的空气又冷又湿,惨白的月光下,到处都是黑乎乎的投影,怎么看都是那么渗人。
  
  张义看了一眼手表,说:“凌晨十二点了,时间到了,执行吧。”
  
  “是。”猴子敬礼,转身对着身后的便衣挥挥手。
  
  瞬间,一阵拉枪栓的声音响起。
  
  “砰砰砰”
  
  清脆的枪声响过,人犯纷纷栽倒,随后有便衣上前检查补枪、拍照。
  
  大功告成。
  
  处理完犯人的事情,张义驾车回家。
  
  才踏进家门,就听见电话响个不停。
  
  他走过去接起来,却一言不发,等着里面的人先开口。
  
  片刻,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
  
  “是张区长吗?”
  
  “你是?”
  
  电话那头热情地说:“我是你柯姐啊。”
  
  张义郁闷问:“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柯姐”:“没打错,我是郑太太柯淑芬。”
  
  “哦,”张义想起她是谁了,军统主任秘书兼军令部二厅副厅长郑明远的老婆。
  
  这位郑主任和他同龄的许多人包办婚姻不一样,他和柯淑芬属于自由恋爱,二人在一场舞会上一见钟情。
  
  柯家在武汉是较有声望的大户,柯淑芬从小娇生惯养,心高气傲,虽然看上了郑明远,但郑主任此刻还未发迹,一文不名,在有钱有势的柯家面前无形之中就低人一头,逐渐传出“惧内”的名声。
  
  而柯淑芬此人尖酸刻薄,非常贪财,往往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惧。
  
  她打来电话,张义已经猜测到是为了什么事,故意问道:
  
  “郑太太啊,这么晚有什么事吗?是不是郑长官有什么差遣啊?”
  
  “能有什么差遣?我家老郑很少去军统局上班,那边的事他不过问的。
  
  不过听说张区长你从上海回来了,老郑也想了解下上海的情况,就想请你吃顿好的,联系一下感情。
  
  张区长,就麻烦你跑一趟,明天过来吃午饭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拐弯抹角的。
  
  张义暗笑,装模做样说:“明天啊,明天恐怕不行,要向戴局长汇报工作呢。
  
  要不改天?改天我请您和郑长官好好搓一顿。”
  
  “这样啊。”
  
  柯淑芬沉吟着,貌似不经意地问:“对了,我有个朋友的亲戚被你抓了,叫吕良,他到底犯什么事了?”
  
  “吕良啊,半个小时前已经枪毙了。”
  
  “枪毙了?!”柯淑芬惊愕不已,然后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神经病。”张义暗骂一声,挂断电话。
  
  然而才放下电话,刺耳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猴子急切的声音:
  
  “区长,你电话占线,甲室的电话打到办公室了.”
  
  “出什么事了?”
  
  “从委座行营抓捕的日谍郝爱国在押解途中逃跑了。”
  
  电话这头,张义的脸色凝重起来。
  
  半个小时后。
  
  办公室里,张义和猴子、钱小三脸色凝重地坐在一起,集体盯着面前的电文。
  
  汇集来的情报越来越多,郝爱国逃走的谜团也终于揭开了。
  
  郝爱国束手就擒,军统特务团的便衣给他戴上手铐,便押解上了汽车。
  
  谁料这厮在押解途中趁着押解的便衣不察打开手铐,杀死两名押解人员,然后逃之夭夭。
  
  “祸莫大于轻敌,骄兵必败。”张义恨恨道。
  
  军统培训班行动技术培训课上,主讲拘捕、暗杀和跟踪方法,辅以手枪、短刀、毒刀等的使用,以及如何追捕和逃脱。
  
  而针对拘捕专门会传授培训“拘捕术”,教学员怎么抓捕目标对象。
  
  几个人抓一个人简单,但一个人抓一个人,甚至是一个人抓两个、几个人,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还有,在不同环境中,如何顺利地把被捕的人带走,都有很多研究方案。
  
  例如从楼上把一个人带下来,行动特务应该走在前面或后面,就很有讲究。
  
  因为走在前面,很可能被推下去。
  
  走在后面,逮捕对象又可能奋不顾身地滚下去或者跳下去。
  
  毕竟一个顽强的特工不是那么容易束手就擒的,往往要爆发一场异常激烈的生死搏斗。
  
  所以说“潜伏”中的李涯这堂课肯定没有好好听课,没有实习过,学艺不精。
  
  而在押解犯人的过程中,除极个别用汽车专送外,有火车,都是火车押解。
  
  解送的办法也特别多,一般不用手铐脚链,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用简单的化妆方法掩盖犯人面部,让人一下认不出来,混迹在普通人中间。
  
  重刑犯则是戴手铐脚链,有特别的车厢。
  
  为了防止犯人逃跑,一般都会给他鞋内布满图钉或者钉子,犯人一不留神就会血流如注,更别说逃跑了。
  
  当然,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
  
  郝爱国已经逃跑,他这条线彻底断了,接下来能否找到人,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说他会逃往哪里?是潜回峨眉山还是回上海、金陵?”
  
  “从西川省内到金陵、上海或者去日战区,首先必须选择一条比较安全的路线,期间无可避免地要通过层层关卡检查,接受种种考验和盘查,即便他改变外貌气质,也会很麻烦.”
  
  “他会不会潜回山城?”
  
  “很有可能,经历了此事,委座行营必然加强防范,再无轻易得手可能。
  
  而他身份暴露,任务失败,直接回特高课必然会受到处罚,这种情况下,他很可能孤注一掷,铤而走险.”
  
  “这倒是一种可能。”
  
  张义思忖着说,报复还是预谋什么破坏行动呢?
  
  不得而知。
  
  究其根底,还是对这个“郝爱国”了解的太少了。
  
  夜色深沉,中统渝城区调查室主任王瑞军神色阴沉地回到住处。
  
  进门之后,他把外套和帽子随手一扔,来到洗漱间。
  
  镜子里映出他鼻青脸肿的惨容,伤口虽然没有出血,但刺痛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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