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又是故事 (第1/2页)
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女人只要过了青春期,生活往往就会变得特别简单,概括起来无非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Krystal本人并不是这方面的高手,但她的背后站着一个强大的团体,基本上全体郑氏Line的核心成员都是她的靠山,处理一个“背叛了火之意志的叛忍”崔雪莉,并不需要太费周章。
“LP测试结果为低糖,瑟丹比率增高,所有的信息都指向结核菌感染。”抛开一切主观意愿,梁葆光的诊断结果和张伯伦·沃特森本人的并无二致,“我想这应该算是个好消息,至少你用担心会死了。”
张伯伦·沃特森摇着头叹气,此刻他的脸上竟然有种负罪感,“即便染上了一模一样的病,我跟那些远在非洲大陆上的病人也仍然有着很大不同,你们开给我的药在那边足够救活十个人了。”
“每年因为结核病死去的非洲人有五十万之巨,你在这里哀叹的功夫也许就有一个病人不治身亡……仁慈善良当然值得褒奖,但用过分的想法折磨自己在心理学上属于变态。”医生只是普通人罢了,连地藏王菩萨都做不到将度尽地狱之人,他们又何苦拿圣人的标准作为行事的准绳。
“十来天前博兹瓦纳的医院接收一个病人叫萨尼,是个非常活泼可爱的小男孩,我本来以为可以轻松治好他的,可一周之后病人还是死了,原因是他将一人份的药分给了他的哥哥和妹妹。”之前被调去非洲的时候张伯伦·沃特森非常抵触,没有直接撂挑子不干纯属职业道德的约束,可是在那边短短的二十几天里他的态度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学医是治愈不了世界的。”
“嗯,写书同样不能。”树人先生离开东北大学之后,没有成为一个出色的医生却成了文坛的巨奖,对于后市的人们来说他留下的都是无价瑰宝,然而在那个时代而言他的存在却并无太多增益,“你首先得改变药商的想法,其次还得改变议员先生们的意见,你老爸虽然有钱却也不够那么乱造的。”
张伯伦·沃特森用胳膊撑着床架坐了起来,他三十多年里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愤怒,不是因为自身的病,而是因为对现状的无能为力,就像梁葆光说的那样他根本动摇不了药商们死赚钱的观念,“为何人们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呢,我们不是生在一个和平的年代,只是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家里。”
“你不是看过萨特老爷子的《存在与虚无》嘛,看不见的跟不存在也没什么区别。”在黑天鹅被前往澳大利亚的船员们发现之前,欧洲的人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黑色的天鹅,对于他们来说黑色的天鹅就不存在。非洲此时战火连天病魔肆虐,但这跟沉醉在“希望国梦”、“大天朝梦”里的人们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长老会医院的医生似乎看不下去了,非常煞风景地止住了两人的话头,“里昂医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先让这位伟人先生把药吃了行吗,就算要去非洲大地上散播‘医学神’的福音,也得先把病治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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