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血染宫门 0050章 傅奕观星象 (第1/2页)
武德九年六月三日,这一天李渊和张婕妤在垂拱殿的寝宫宴饮,晚上感到闷热,便出御花园纳凉。这时月色昏沉,满天繁星,御花园中设一便桌,让一遛宫女掌灯,那朝甫弄来一个杂耍戏班,又找了些上好的龙井茶,站在李渊身旁用朱砂茶壶洗、泡、焖、斟,有条不紊的摆弄着那龙井茶道,不时为李渊和张婕妤斟着茶。
李渊虽不善饮酒,却嗜好品茶,那朝甫斟上第一道茶的时候,李渊端起茶杯啜了一小口,细品了一下,说道:“这是去年的陈茶吧?”
那朝甫惶恐着道:“皇上好口味,这茶确不是新茶,这是去年的陈茶,自去年腊月开始,北面边境便不安宁,南方诸省亦贼盗蜂起,黄河、长江的水路,客商都不敢走,南方诸省也借故拖延上送贡品,这不,江、浙的茶叶直到今天都没运到。”
李渊听着道:“这也不怪他们,突厥之患历朝皆然,我大唐开基以来,征讨突厥也算是有成绩的,西面的突厥之乱基本平息,这北面突厥之乱也是一定要平息的,眼下派齐王北征,朕倒希望他能马到成功。至于南方诸省贼盗匪患,等征讨完北突厥,朕再慢慢的收拾他们。”
“陛下英明,齐王挂帅北征,陛下调秦王手下一帮将领随征,一定会马到成功的。”张婕妤微笑道。
“朕心里明白,秦王手下这帮将领战功卓著,作战经验丰富,个个力敌万夫,有他们随征,朕能放心,这不,太子提出这个建议,朕便依了。”李渊道。
“只是秦王恐怕不大高兴呢?”张婕妤道。
“由得着他高兴不高兴吗,国家用兵,天下之责,由得着秦王高不高兴吗?”李渊犀利的目光闪烁一下道。
“秦王功大,无非是有这帮强悍属下,自古拥兵过重多成祸患,秦王这帮属下早该分辖管制,不该集中于秦王一人手下。”张婕妤道。
“你们妇道人家懂什么拥兵过重,懂什么分辖管制,——莫谈这些,你看这猴子顶通人性的。”李渊笑道。回过头来看那耍猴人正调弄着那猴子学人样翻跟斗、做鬼脸、踩圆球、荡秋千、穿衣、戴帽、斟茶喝酒……逗得李渊、张婕妤、那朝甫和宫女们开怀大笑。
正乐间,只见天空一道白光自东南向西北划破天空,经久不息,李渊心感呢喃,不知是何征兆,遂着那朝甫传太史丞傅奕连夜觐见。李渊让这天象惊扰,也没有了好心情,遂让撤席,由张婕妤扶着回寝宫去。
那朝甫得李渊口谕,速速往太史馆去传太史丞傅奕,这太史馆在皇宫西北角,就着皇宫地势最高处建一座观星台,观星台脚下便是太史馆。
那朝甫来到太史馆,守门老侍提着灯笼领着那朝甫进了院内,院内冷冷清清,四处黑黝黝的不见一个人影,那朝甫问道:“人呢?人都死那里去了?你们这太史馆怎么像没香火的寺庙,这么冷清,怪怕人的。”
老侍笑道:“太史馆就四个人,连我在内是五个人,他们都住在宫外,晚上就我守着,偶而傅太史来观观天象,这不,今晚他正在观星台上呢。”那朝甫听着转身便走出太史馆,上观星台去。
这太史丞傅奕,每月月昏之时,必上观星台观星象。这晚入黑时分他已来到观星台。那时夜空漆黑,月如牙状,天星繁烁。傅奕仰望星空,仿佛有一种奇玄灵气萦绕脑际,让他心神不定,看那天象也不得要领。
傅奕信道而不信佛,他认为佛只是人们杜撰出来的一种假象,毫无来由,人们盲目的信奉它,实际是一种愚蠢;他认为,道之由来,其理在先,道学尊崇理数,推算而出结果,其玄妙之处,深奥莫测,然其只是数理深奥,人不能全知罢了。
此刻,傅奕看那星像,自个却心意烦乱,他正不知这究竟是为何了,遂从高台上俯视皇宫,见东北一角的承乾殿、武德殿、东宫上空彷佛有一股氤氲之气直贯长空,细观之,总觉得这气息非同一般,只见那气息如隐如伏,却又涌跃不安,其气息浑厚强健,有如久困之潜龙于深渊中搅动身子,跃跃欲腾飞而起。
傅奕不禁一惊,暗暗惊诧道:“难道这是皇气,难道……”傅奕惊诧,竟不敢往下多想,心里却越发困惑缭乱。正踌躇间,忽见一道白光直贯长空,由大熊星座的太白金星直往西北,正合秦地上空,经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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