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冲天一怒 (第2/2页)
　　
　　我极度震惊，也极度愤怒。由于王仙芝遭受的是非人道的待遇，而她之前在民间的威望已高，加上义军未平，朝廷便将这种事密不外泄。
　　
　　要不是这只蠕虫舍命发讯，连我都还要继续蒙在鼓里。
　　
　　我也很悔恨，如果当初就把王仙芝彻底寄生，留在身边，那么怎会发生这种事。而王仙芝被擒后，我因为与她相距遥远，加上蠕虫并未彻底控制她，便没能沟通精神感应，了解她生死状况。大意之下，采信了尚让余部关于王仙芝已死的判断，并未能前去营救。待到现在，收获真相，却一切已晚。
　　
　　或许王仙芝本人，也有不足之处，否则不会上当被抓。但是归咎于她，没有任何意义。
　　
　　我从蠕虫发来的讯息中，也得知了她无尽的悔意与深刻的爱意。悔的是，与我分开；爱的，亦是我。她的遭遇愈发不幸，感情便愈发强烈。到了她自己变成人彘，甚至完全放下了“我是妖怪”的心结——只因为她也变成了怪物。
　　
　　哪怕如此，她依然活得很坚强，因为对我的爱已经强烈到了极限。这种爱，甚至升华成了求生意志。可惜条件太惨，根本没法允许她一直撑下去。纵然如此，作为人彘，能活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奇迹了。
　　
　　毕竟连我都率领人马，从北行到南了。差一点都要远赴南洋了。是的——本来我真没打算，大乱天下，改朝换代。否则我干嘛跑到广州，预备出海。
　　
　　但是我改主意了。
　　
　　冲天一怒为红颜！
　　
　　我要复仇，要这朝廷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为了我心爱的女子，我真怒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闹翻天下，改变历史，也在所不惜。
　　
　　南洋，我不去了。
　　
　　我再要去的，是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