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一 没有忘本的王保长 (第2/2页)
除了王秋梅不通人情世故,卫佳皇和扒了摸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用功向下揣摩人心是好事,可能不能抛开这骨子里带的偏见?在你这位天下第一精英眼里看来人心都是黑的吗?
朴鹫没得到肯定继续深入推理:“这个最大的乐趣因为我们收留了他,也大大地打了折扣。那他不是应该对多管闲事的我们恨之入骨才对吗?”
扒了摸皱眉道:“我不管你那卓尔不群的脑回路,反正大方向是对的,本来确实也等着看我们倒霉的。但也因为如此,本队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等到范总舍我等而去,本队的形象就在那一席之地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多可怜啊?曾经的他,当下的我们,何其相似?于是,他来了,并且义无反顾地把我们当成了第一志愿。”
朴鹫这回听明白了:“好卑鄙。”
扒总很耐心:“我再给你个机会,好生说一次呢?”
朴鹫面不改色心不跳赞道:“好一张含蓄内敛的悲情牌!”
旋即问道:“所以你一开始就算准了这厮呆不长?”
“别人不好说,范总是肯定在我们这破庙呆不下去的。”
朴鹫冷笑道:“离了我们,别家也不会收容的。”
这时候,朴鹫方才明白奇妙的因果关系是怎么回事。
既然挑出来讲了琉璃厂范戴克和朱引的关联,想必不是无的放矢。作为黄金搭档的军师自然明白弦外之音,剩下的没有必要问,暗叹:我也真是杞人忧天,既然是草根人贩子兼传销达人又怎会真正意义上闹人荒?原来不独是自己,核心和扒了摸考虑的也是更深远的领域。正如自己一有空闲就琢磨着屠龙大计并不是好高骛远一样,摆着参加兴趣活动小组姿态的核心明明连赢场球都是奢望却还想着在球场上搞个“大事情”来迎合上意。
扒总更是不知从哪找了帮散兵游勇被一次小小的挫折就搞得树倒猢狲散之后就不思进取,再也不招新填充,哪怕面对着牢狱之灾的重压,依然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保持现状去接受每场赛前的终极审判。明明是王保长的宿命,却偏要装老庄的逼,自己作为外因怒其不争偏又无可奈何。直到现在而今眼目下,终于真相大白。王保长还是那个王保长,他并没有忘记抓壮丁的本职工作,什么也不做是因为什么也做了,自己只知来的是琉璃厂范戴克,却不知这只是饵,是砖。传销达人的高明之处在于他找的是人,也不是人,或者说找到的人并不是真正想要,真正重要的早已埋藏,埋藏的不是别的,正是关系——所谓奇妙的因果关系。琉璃厂范戴克是因但绝不是果,就连朱引,朴鹫相信那也不过是过客。
原来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核心也好,扒了摸也好,都和自己一样已经把屠龙真正地作为自己的目标融入行事的一举一动中,所以在不明真相的群众眼中会给人一种门前雪都扫不利落的直观感受。
“王保长”耐心有限催促朴鹫道:“团队至少得互相信任,你现在既然确定了后顾无忧,是不是该正经交底了——你到底想怎么玩?”